陆寒州面色依然很冷,“许月,我是陆寒州,你通知一下纪渝薇,她在我这还留了一些东西没带走,让她立马联系我来取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才传来许月平静得有些可怕的声音,“什么东西?”陆寒州忽略了这种异样,回道:“便利贴。”许月再次沉默,“她不要了,也用不到了。”陆寒州语气更冷,“她不要,也不能留在我这里,通知她,明天就来拿走。”许月嗯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...
陆寒州面色依然很冷,“许月,我是陆寒州,你通知一下纪渝薇,她在我这还留了一些东西没带走,让她立马联系我来取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才传来许月平静得有些可怕的声音,“什么东西?”
陆寒州忽略了这种异样,回道:“便利贴。”
许月再次沉默,“她不要了,也用不到了。”
陆寒州语气更冷,“她不要,也不能留在我这里,通知她,明天就来拿走。”
许月嗯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
陆寒州皱了皱眉,正打算再次打过去时,手机里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,是许月刚发来的,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。
陆寒州看了许久,心头郁闷终于散了一些,将手机扔到了床上。
翌日,陆寒州起得很早。
在公司参加了大半天的会议,眼看着快超过约定的时间,他第一次暂停了会议,而后,修长的手不自觉伸进了西装口袋里的便利贴。
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,再次听见总裁办的员工在激动的议论着什么。
“你们知道吗?前几天跳海的那个女人,警方终于找到她的真实身份了!”
“是谁啊,哪个我们认识的人吗?你激动成这个样子?”
“就是我们认识的啊!我知道的时候都震惊了,居然是纪……”
如果是以往,又在办公区域议论,陆寒州免不得要斥责一番,但此刻,他没有过多心思停留在这些人身上,更没有听完,而是快步走出办公室,走进总裁专用电梯。
数起来,他和纪渝薇,真的,很久没见了。
她,到底在干什么?
是去旅游了,散心了?
还是……真如她所说,去喜欢别人了?
陆寒州一路疾驰,终于到达了约定的目的地。
只是,让他脸色瞬间僵下来的是,站在目的地等他的,并不是纪渝薇,而是,许月。
“东西呢?给我吧。”许月平静的朝他伸出手,不知为何,眼眶看起来竟带着悲伤的红意。
陆寒州怒意待发,冷着脸道:“纪渝薇呢?我说过让她亲自来拿。”
许月强忍住不适:“她来不了。”
陆寒州冷笑,“怎么?是又喜欢上了谁,然后正忙着,不要脸面的逼着那个人娶她?
许月听到这儿,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,“陆寒州,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”
甚至有一瞬间,他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才从自己耳朵里,听出这一句干涩到不行的话语。
许月显然已经没有功夫再去跟他纠缠,一把将便利贴抢过去。
“既然你是真的不知道,那你便一直永远不知道吧。”
说完,她便转身离去。
但走了几步,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回过头来。
“陆寒州,纪渝薇和你结婚三年,这三年,她一直在做一个好妻子,把你当成眼珠子爱护,我曾恨铁不成钢的跟她说,三年了,哪怕你是块冰冷的石头,也该捂热了,却没想到,她直到死,也没能等上你的一个爱字。”
“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你,这个理由,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。那一年,她母亲去世,你被父母领着去纪家参加葬礼,陆氏集团的小公子,温润如玉,会站在一个因母亲去世哭得快要断过气的小女孩面前,给她一张干净的手帕,跟她说,不要难过,把眼泪擦擦,这个世上,一定会有人代替伯母继续爱你。”
“母亲走了,父亲把别的女人和孩子带进了家门,她一无所有,已经不再相信爱了,是你亲口告诉她,还会有人爱她,所以,她一直在等。”
“陆寒州,她是我见过的全世界最傻的女人,就为了那看不到希望的爱,白白断送了这一生。你那么恨她霸占了你,但是,你有没有仔细想过,这不本就是一场交易吗?”
“纪星月是私生女,如果不是纪星月和她母亲登堂入室,纪渝薇的母亲不会被活活气死,如果不是纪星月,她不至于有家还回不了,所以,如果你是她,纪星月得了白血病,你会心甘情愿的捐献骨髓吗?我想哪怕是圣人也做不到,所以你没有理由拿这件事来谴责她,她没有义务救纪星月,但你去求她了,所以她救了,她提出条件,无可厚非。”
“陆寒州,你要记住一件事情,她不是你口中那个不要脸面的人,你们之间,是一场你自己认同过了的交易,她从不欠你什么,她对你好,你已经习惯了,但这也不是你一直谴责她的理由!你有什么资格谴责她?!”
“作为前夫,她的葬礼你不要来了,我想她也不希望再见到你了,祝你和纪星月白头到老,子孙满堂。”
陆寒州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原地站了多久。
怀里的手机铃声,终于唤回了他的思绪。
是纪星月打来的。
第一次,陆寒州没有接她的电话,而是按了静音,快步朝着不远处停着的汽车走去。
汽车一路疾驰,陆寒州数不清自己究竟闯了多少个红绿灯,才终于在家门口停下。
他快步下车,连车门都来不及关,三步一路的飞快朝着。
打开房门,一阵冰冷的空气铺面而来。
这个时间正是雇佣的佣人每天打扫的时间,陈妈正在客厅里打扫,看到陆寒州在这个时候回来吓了一跳,惊道:“陆先生,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?”
“您眼睛怎么了,怎么这么红?”
饶是素来少于陆寒州接触的陈妈,也瞬间发现了陆寒州情绪的不对劲。
陆寒州终于开口,“纪渝薇呢?这些天有没有回来过?”
从她提出离婚,搬走东西,到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。
她不可能一次也没回来的。
一定回来过的。
陈妈听后一愣,有些愕然陆寒州竟然会主动问起纪小姐。
“陆先生,这些天我来打扫,都没有看到过纪小姐,我还以为是她出去旅游了呢。”
“陆先生,您要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的话,可以给她打电话。”
陆寒州不是没给纪渝薇打过电话。